一瞬间，百里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漂亮的美眸内，瞳孔收缩。
宫无渊的眼神霎时间显得幽沉，情绪变得深邃，他的眸色暗了几分，压下半边身子，抵近她。
“你喜欢我……”宫无渊一边唇角几乎是控制不住的上扬，透着几分得意，低醇的嗓音都显得愈发性感，笃定又惊喜，自信又愉悦：“你果然喜欢我。”
他重复了两遍，也呢喃了两遍，夹杂着低笑的声音也掩不住他愉悦的心情。
像个尝了蜜的小孩儿似的。
低垂着的眉眼眼角延伸出去的笑意，都叫人盯着他有些舍不得挪开眼。
他这样高兴的模样，实在是太过于少见，就连百里兮都禁不住有些意外。
可是……
可是……
“那又如何呢？”百里兮紧绷着漂亮的小脸，盯着他，她微微侧头，似乎有些无奈，敛下眉眼：“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呢？”
宫无渊脸上的笑意收敛几分，不过仍旧带着笑意瞧着她。
“你要否认？”
“我不否认，我对你还有情意。”百里兮重新抬起眸，眉眼有些清冷：“只是我话说过那样多次，你为什么还是要我说到狠决呢？”
听懂了这话的几分意思，宫无渊脸上的笑意终于少了几分，他低头依然看着她。
百里兮低头，看着自己肩膀上他扣在那的那只手。
“是，我是喜欢你。”百里兮垂下去的眼睫毛根根分明，漂亮的小脸上如瓷般白净：“可我不会再跟你在一起，无论你再做什么，再做多少次努力……都没有用。”
脸上已经笑意彻底消失的宫无渊安静的盯着她。
他没什么表情，只是俊脸悄无声息的紧绷着。
“原因我说过，你也听过，我以为我真的已经说得够清楚了。”百里兮抬起眼，那漂亮的眼睛此刻冰冷又漠然，“就像我先前对虞舒那样，已经背叛我和放弃我的人，我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放开我的机会……谁都不行，哪怕是我还喜欢的人。”
她此刻的眼神，冰冷漠然到就像看之前的虞舒。
一模一样。
真实到让宫无渊一丝余光都没有挪开，只呼吸放轻，紧紧的盯着她。
他扣着她的肩膀，悄无声息的施力，却半个字都吐不出，他想张口，想辩解，可沉着脸张了半天的口，却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最后，他狠狠的闭了闭眼。
“我不记得……你说的放弃，我全都不记得！”他重新睁开眼，眼神犹如刀刃般锋利的盯着她，“我不记得的事情！我不承认我有做过！”
“……”百里兮并不动容。
“如果是你，如果是你……“宫无渊皱着眉，冥冥之中沉声道出：“我不相信我会放手！”
这话，震的百里兮一愣，心头也蓦然一跳，眼圈都忍不住一红。
不过她瞧着他，很快还是忍了下去，恢复了冷漠。
“可这是事实。”百里兮抬起眸，“你不需要记得，你只需要知道，你已经放弃过我一次，就注定我们早就不适合……你不需要再做无谓的事情了。”
“我不记得，那我就去记起来。”宫无渊忽的咬紧一边的腮帮子，眯缝着眼，危险的盯住了她：“说到底，你无法接受现在的我……到底还是因为以前的我，是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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