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人搓着手,脸上露出一丝不安:“英雄,我就送到这里了。里面……里面人多眼杂,我这种小角色进去,怕是……”
郭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:“酬劳少不了你的。但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耍花样。”他取出一小袋银币扔给线人。
线人接过银币,大喜过望,连连道谢:“不敢不敢,小人说的句句属实!两位英雄保重!”说完,便一溜烟地消失在浓雾之中,仿佛生怕郭轩反悔。
郭轩扶着郝雅,推开了酒馆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一股混杂着劣质朗姆酒、汗臭、烟草和浓烈海腥味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,呛得郝雅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酒馆内光线黯淡,烟雾缭绕,挤满了形形色色的水手、码头工人和一些衣着古怪、眼神不善的家伙。
他们或是在大声划拳赌博,或是在低声密谋着什么,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新进来的郭轩和郝雅,带着审视与警惕。
两人尽量不引人注目,找了一个靠近墙角的空桌坐下。
郭轩要了两杯淡啤酒和一些粗劣的黑面包,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,一边低声对郝雅说:“你先吃点东西,恢复一下体力。这里的人三教九流,或许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。”
郝雅点了点头,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酒馆内的每一个人。
虽然精神力尚未恢复,无法动用感知灵魂残念的能力,但她敏锐的直觉仍在。
忽然,她的视线停留在一个角落里独自饮酒的老水手身上。
那老水手约莫五十多岁,满脸风霜,胡子拉碴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惶恐,他不时地端起酒杯猛灌一口,又警惕地四下张望,仿佛在躲避着什么。
郝雅压低声音,对郭轩道:“轩哥,你看那个老水手。他似乎有些不对劲。”
郭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也注意到了老水手的异样。
郝雅定了定神,决定主动出击。
她端起自己的酒杯,缓缓站起身,朝着老水手的桌子走去。
她的步伐有些虚浮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老水手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,猛地抬起头,浑浊的
“老人家,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,不介意我坐下一起喝一杯吧?”郝雅脸上露出一丝友善的微笑,语气温和。
老水手愣了一下,浑浊的眼睛打量着郝雅,又警惕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郭轩,见郭轩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这边,并无恶意,才沙哑着嗓子道:“小姐……你随意。”
郝雅在他对面坐下,轻轻呷了一口啤酒,目光诚恳地看着老水手:“老人家,我们初来乍到,想向您打听一些事情。关于这幽魂港,或者……一些更隐秘的传闻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“比如,和灵魂有关的怪事,或者……一些藏匿在暗处的神秘组织。”
老水手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抖,杯中的酒险些洒出来。
他脸色微变,眼神躲闪起来:“小姐……你……你问这些做什么?我只是个糟老头子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老人家不必紧张。”郝雅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,“我们并非官方的人,只是……有些私人的恩怨需要了结。如果您知道些什么,哪怕只是一点点线索,对我们都至关重要。我们必有重谢。”她轻轻将一枚金币推到老水手面前。
老水手看着那枚金币,他犹豫了许久,灌了一大口酒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凑近郝雅,声音压得比蚊子还低:“你们……是外地来的吧?有些事情,不知道才是福气。这幽魂港……水深得很,尤其是和那些‘影子’有关的事情,沾上了,就甩不掉了。”
“影子?”郝雅心中一动。
“嘘!”老水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紧张地四下看了看,确认没人注意这边,才继续说道:“他们就像附骨之蛆,无处不在。我……我年轻时也曾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,跟着船队闯荡四海。有一次,在迷雾群岛附近,我们无意中闯入过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。那地方……邪门得很。我们发现了一些古老的航海日志,上面记载着一些破碎的地图,似乎指向某个……某个能控制灵魂的秘宝。”
郝雅的心跳陡然加速:“那航海日志和地图呢?”
老水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后怕:“我们还没来得及细看,就被‘影子’的人发现了。一场混战,我的同伴都死了,只有我侥幸逃了出来。那些日志和地图,应该还在那个仓库里。但那个地方,是禁地!幽魂港稍微有点资历的人都知道,那个废弃的码头仓库……进去了,就再也出不来了。”他猛地抓住郝雅的手腕,枯瘦的手指冰冷而用力,“听我一句劝,姑娘,别去招惹他们!他们比海中最凶残的鲨鱼还要可怕!这港口里,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,你们刚才一进来,说不定就已经被盯上了!”
老水手说完,便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颓然地靠在椅背上,
郝雅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——废弃的码头仓库,古老的航海日志,破碎的地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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