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1月20日,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古董梳展迎来闭馆前最后一小时。林赛·霍洛韦的掌心沁出冷汗,目光紧盯着展柜中央的玛丽·弗拉基米尔嫁妆梳——它本该锁在防弹玻璃后,此刻却斜倚在天鹅绒衬垫上,梳背的刻字"For the twins"渗出暗红液体,像刚写下的血书。
"它在等我们。"艾玛的深棕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,耳后的金盏花纹身随着呼吸明灭。她的桦木梳藏在袖口,梳齿间夹着从托拉夫带来的金盏花花瓣,此刻正轻轻颤动,指向展厅角落的印第安女人。
那女人戴着宽边帽,正在擦拭中世纪厅的铁梳展品。林赛的银梳碎片突然发烫,她想起三个月前在地下室见过相同的手法——女人擦拭的不是灰尘,而是梳齿间的金发碎屑。
"她叫佐伊·弗拉基米尔,"伊斯特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,带着临终前的沙哑,"弗拉基米尔家最后的纯血后裔,也是艾玛的......"话音戛然而止,监控画面里,老人的机械义眼熄灭,手中紧攥着张1948年的合影。
艾玛的指尖抠进掌心:"双胞胎妹妹。"她的瞳孔里闪过梳齿状红光,三个月前在布达佩斯庄园,她曾在镜子里见过相同的眼神——佐伊站在火焰中,手中举着玛丽的嫁妆梳。
展厅的灯光突然熄灭,应急灯在梳齿展品上投出锯齿状阴影。林赛摸向腰间的银梳,却触到湿润的金发——展柜里的嫁妆梳不知何时被掉包,取而代之的是艾琳·霍洛韦的断发,每根都缠着微型摄像头。
"欢迎回家,双面新娘。"佐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展厅的扬声器里混入梳头声。林赛转身时,看见所有展品都指向她,银梳、骨梳、象牙梳的齿尖泛着寒光,像极了托拉夫旧井的绞索。
艾玛的桦木梳突然断裂,露出里面藏着的GPS追踪器。三个月前在布达佩斯,伊斯特万曾将它植入佐伊体内,此刻信号显示,梳灵的核心就在博物馆的地下五层——那里本该是二战时期的防空洞。
"他们用古董梳展作掩护,"林赛拽着艾玛冲向安全通道,"每把梳子都收集过金发,每根金发都是梳灵的眼睛。"楼梯间的墙壁上,用金盏花汁写着"第七夜,血月至",落款是佐伊的签名。
地下五层的铁门刻着弗拉基米尔家的族徽,门缝里渗出金盏花油的香气。艾玛的头发自动缠向门把,她的基因正在呼应梳灵核心。林赛举起银梳碎片,却在触碰到金属的瞬间,看见1979年的艾琳——母亲正用同一把梳子割开自己的金发,血滴在门把上,与艾玛的梳齿基因产生共鸣。
"妈妈当年来过这里。"林赛的声音哽咽。铁门应声而开,里面是座圆形墓室,七根石柱上缠绕着历代新娘的头发,中央的祭坛上放着佐伊的桦木冠冕,冠冕里嵌着艾玛的深棕发丝。
"准确来说,是你的母亲。"佐伊从阴影中走出,她的宽边帽下露出与艾玛 identical 的深棕卷发,耳后别着枚樱桃发卡,"1979年,她试图毁掉梳灵核心,却发现必须用双胞胎的血才能激活。"
墓室的顶部裂开,血月的光芒照亮祭坛。林赛这才看清,祭坛中央是口玻璃棺材,里面躺着佐伊的机械义体,而她的真实身体——与艾玛一模一样的金发少女——正躺在棺材上方,发间别着玛丽的嫁妆梳。
"弗拉基米尔家的'双面新娘'计划,"佐伊抚摸着金发身体的脸颊,"金发是容器,棕发是钥匙。艾玛的梳齿基因能激活梳灵,而你的金盏花血能让尼古拉斯真正重生。"
艾玛的瞳孔完全变成梳齿状,她的身体不受控地走向祭坛,桦木梳的碎片自动重组,变成尼古拉斯·梅耶的祭祀梳。林赛的银梳碎片刺入掌心,金盏花血滴在艾玛的后颈,却在接触皮肤的瞬间被弹开——佐伊早已在艾玛体内植入梳齿屏障。
"还记得托拉夫的金盏花田吗?"佐伊举起嫁妆梳,梳背的刻字变成"Now","那些花吸收了七代人的诅咒,而你们的血,就是让诅咒开花的雨露。"
墓室的石柱突然喷出金盏花油,林赛被气浪掀翻,看见佐伊将艾玛按在祭坛上,桦木梳刺入她的心脏。艾玛的深棕头发瞬间变白,每根发丝都分裂成梳齿,与尼古拉斯的骸骨产生共振。
"不!"林赛抓起展柜里的中世纪铁梳,刺向佐伊的机械义体。义体裂开,露出里面藏着的硬盘——全是艾玛从小到大的生活录像,每个片段都标注着"梳灵宿主培育记录"。
血月升至顶点时,尼古拉斯的幽灵从艾玛的梳齿头发中升起,他的身体由金盏花油和金发组成,指尖触到林赛的瞬间,她的金盏花血突然变黑——那是梳灵毒性发作的征兆。
"你以为金盏花能保护你?"尼古拉斯的声音带着胜利的沙哑,"它的根须里,全是弗拉基米尔家的诅咒。"
林赛的视线开始模糊,却在最后一刻看见伊斯特万的临终录像:"艾玛和佐伊,其实是克隆体,真正的双胞胎只有你和......"画面消失前,老人指向博物馆的埃及厅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